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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陵使者陰狠地盯著容汀，扯出個冷笑，沒有半分屈服的意思。

正常，使者這種東西，一般都是硬骨頭。

但沒關係，她手裡並非沒有籌碼。

容汀正要張口，忽然感覺到顧懷縈在她身後輕輕拉了她一下，於是側身詢問地看向她。

顧懷縈並未解釋，只是從她的身後走到了她的身前，手指微微張著，將容汀護在身後，另一手掀下遮擋面孔的兜帽。

南陵使者的神情一下子扭曲了，怨毒的恨意幾乎能從眼睛裡溢出來。他用南陵語吐出几几個音節。

&1dquo;叛徒。伽釋神會降罰於你，永世墜落極惡之獄。”

容汀聽懂了一些，臉色微微變了。顧懷縈只是面無表情地虛虛握住容汀的手臂，仿佛沒聽到那些詛咒似的，以南陵語問道：&1dquo;奉天殿中，是否入了一個中洲男人。”

南陵使者神色不變，依舊詛咒：&1dquo;叛徒，我等已有的天聖女為我等敘述信仰，天聖女將以純潔之身，回歸伽釋神的身側，而叛徒只能死在異國，靈魂永不落於伽釋神的掌心。”

容汀聽得冒火，低聲道：&1dquo;阿縈，我來處理他們。”

顧懷縈微微側頭道：&1dquo;阿容，我曾是他們口中的天聖女。”

她又看向南陵使者，目光掃過每個人的臉，輕聲道：&1dquo;我不曾記住你們每個人的樣子，但我知道，你們出身奉天殿。”

顧懷縈微微垂下眼睛，不再看任何人，聲音輕而冷，每個字之間的間隔都沒有任何區別。

她說著南陵語，仿佛曾經無數個日子，她還在奉天殿時，跪坐在伽釋神的神像下，不過耳也不過心地講述那些經文教義，又或是捻動毒蠱咒術，向信徒展示所謂神跡。

顧懷縈：&1dquo;你們不害怕中洲的刑罰，你們能保證自己什麼都不說出口，你們是被奉天殿清洗過的，完美的信徒。”

&1dquo;但我曾是你們的天聖女，我曾比你們任何人，都要更靠近你們口中的神。”

&1dquo;中洲拿你們沒有辦法，但奉天殿有。奉天殿有，就意味著我有。”

顧懷縈的聲音里沒有絲毫威脅的意味，和她說愛時也沒有多大的區別。

顧懷縈：&1dquo;所以，回答吧，無論接下來，你們聽到的是什麼問題。”

南陵使者面色發青，還掙扎著不願意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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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只是一個可以隨便替代的消耗品，一個本該活不過十七歲，就會被&1dquo;使用”掉的玩意。xz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