悟空追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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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顏顏，你昨晚沒事吧？」

第二天穆酌清一醒來，就氣喘吁吁地跑來找顧顏汐了。

顧顏汐夢裡浪得飛起，現實里一對上穆酌清的臉，又害羞得不行，小眼神一秒能飄向一百個方向：「那是夢啊，能有什麼事？」

穆酌清微微翹了一下嘴角，忽然貼近顧顏汐的耳朵，低沉沙啞地問道：「那我表現得好嗎？寶寶，你喜歡嗎？」

溫熱的氣息噴灑在耳廓，顧顏汐瞬間回想起了昨晚這人在自己耳邊一聲聲的低喊，捂著耳朵推開他，惱羞成怒道：「你別太驕傲了，明明是我寫得好！比你的文筆好多了！」

穆酌清笑了一下，見顧顏汐蹲下來換鞋子，也跟著一起蹲在顧顏汐身邊，肩並肩的，用腳尖碰了碰他的鞋尖，小聲說：「我們先在夢裡練習一下，等實踐的時候就更順利。」

「……」顧顏汐紅著耳尖，偷偷勾了一下他的小拇指尖，「嗯。」

顧顏汐的爸媽今天醒得挺早，出來的時候顧顏汐還沒出門，正好能跟穆酌清聲招呼：「酌清今天也來找顏顏一起上學啊？」

顧顏汐嚇了一跳，嗖地收回手。

穆酌清卻一把抓住了顧顏汐的手，與他十指相扣，用自己的身體擋住了顧顏汐爸媽的視線，扭頭禮貌一笑：「嗯，今天也打擾了。」

顧顏汐心臟怦怦跳，忽然有種當著媽爸的面和男朋友偷情的刺激感。

……

出了門，顧顏汐立刻揍了穆酌清一拳，卻也沒鬆開和他交握的手：「你膽子也太大了，要是被我爸媽看到了該怎麼辦？」

穆酌清晃了晃顧顏汐的手，還挺幼稚：「不會的，我特意選了角度的。」

顧顏汐用肩膀撞了穆酌清一下：「又顯擺你智商了，是不是？」

穆酌清就笑著湊上去，用嘴巴撞他一下。

兩人鬧了一會兒，顧顏汐忽然說：「我想出櫃了。」

穆酌清頓了一下，嗓音低沉下來，不急不緩地安撫他：「不用這麼著急，我想和你一輩子在一起，以後會有機會說的，現在……我還什麼都沒有，不能保護你。」

顧顏汐有自己的想法：

「我也知道不用著急，但要等你有資本保護我了，這我倆都多大了，火是包不住的，我爸媽太了解我了，我連個屁都憋不住，估計不等我們高考，他們就能看出來。

「但是要我刻意跟你保持距離，我又不爽，憑什麼才在一起就要分開啊，我不是喜歡拖延的性格，乾脆早點把問題解決好了。

「而且你放心，我有辦法的，」顧顏汐朝穆酌清擠擠眼睛，「一會兒去學校跟你詳說。」

穆酌清對上顧顏汐狡黠的眼神，愣了愣，也放下了心。

他的顏顏總是有一些奇思妙想，既然顏顏說了有辦法，他只需要相信就好了。

穆酌清想起另一件很重要的事：「顏顏，我的本子可以還給我了嗎？」

顧顏汐假裝自己什麼都沒聽到，腳下的步子卻悄悄加快了。

穆酌清還真以為他沒聽清，又重複了一遍。

顧顏汐越走越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