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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李云瀚突然从一声怒喝中猛地回过神,他赶忙抬起头,朝不远处警戒的护卫们看去。
只见四名护卫结结实实的挡在了一名驼背老头身前,右手下意识的摸向刀柄,神色中充满了警惕。
“各位,别误会,别误会。”
“鄙人宋家庄里长,宋远槐,只是看到村口有炊烟升起,特意打探下情况,并没有恶意。”
李云瀚神色有些纳闷,但还是挥了挥手,暂且让护卫退下。
李老头站起身,朝宋远槐打了声招呼,“原来是宋里长啊,车队行走在外,护卫们有些戒备,冒犯了里长,还请您不多多海涵。”
宋远槐愣了一下,笑眯眯的朝李老头点了点头。
“无妨,没想到诸位的车队居然有这么多人,想必也是那大户人家,不知老兄来自何处?”
李老头还未开口,李云瀚却抢先说道:“我家是从阳城逃难来的,阳城县令沈文涛是我的老师。”
出门在外,李云瀚自然懂得扯虎皮做大旗。
宋远槐先前问话,明显是来找自家车队盘道来了。
若是这个时候不能震慑住他,那便会在后来的交谈中落入下风。
“原来是阳城县令的高足,失敬失敬。”
宋远槐神色一凛,目光瞄向李家的马车,神色中闪过一丝贪婪。
李云瀚敏锐的察觉到了这一点,顿时嘴角微微上扬。
他只不过是稍稍露富,居然就让这姓宋的露出了马脚。
看这样子,这家伙果然没安好心。
宋远槐笑吟吟的望着李云瀚,时不时偷偷看向李家的几个姐妹。
“小先生,既然到了我宋家庄,为何不到庄内,虽然村子里也没有余粮,但起码能诸位打碗水喝,也算是尽尽地主之宜。”
“嘿,我说你这老里长,您这不是明知故问吗?”
宋远槐的话还没说完,李虎生又有些不耐烦的指了指村口,“我们倒是想去村里找你们村子里的人交换些物品。”
“可是你们宋家庄在村口立下了牌子,清清楚楚写了流民止步,摆明了不欢迎我们这些外人。”
“我们守规矩,干脆留在村口休息,你这厮为何还要得了便宜卖乖。”
宋远槐被李虎生说的哑口无言,老脸泛红,眼神中充满尴尬。
“诸位误会了,老夫实在是被那些流民给折腾怕了,这才从村口立下一座牌子。”
“您可能不知道,大概十日之前,有不少流民来到村里,饿急眼的他们到处要粮食,不给就抢。”
“我们宋家庄所有人出力,费了千辛万苦,这才把他们赶出去,留下了那块牌子。”
“几位家世不凡,这位小先生又是县令大人的高足,想必是贵人,我等怎敢怠慢。”
“快请随我来吧,外面天冷,莫要凉了身子。”
宋远槐满脸热情,朝李家人做了个请的手势,邀请李云瀚家的车队进入村里。
李云瀚皱了皱眉头,直觉告诉他,这里长肯定没安好心。
他沉默了半晌,终于开口道:“老里长,还是算了,我们路过此处,简单修整片刻便会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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