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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安再次甩开叶辉的猪爪,叹着气进了府门。
叶辉只能战战兢兢跟了上去。
经过前厅,府内路过的侍女、下人见到叶辉,都自主跟他打了声招呼。
一切都跟平常一样,似乎没什么不同。
但叶辉只觉得现在的叶府就如同一个刑场,自己赶赴的就是那断头台。
终于,祠堂的大门出现在眼前时,叶辉只觉得自己腿都软了,要不是胡安眼疾手快,一把将他扶住,定会直接瘫坐在地。
胡安给了叶辉一个宽慰的眼神,然后走到祠堂门口喊道:“老爷,大公子到了。”
“你先下去,让他进来吧。”
“是,老爷。”
胡安应声后,向叶辉做了个请的手势。
此刻叶辉已经满头大汗,整个人仿佛刚从桑拿房出来一样。
他努力平复心情,然后走一步停三息,慢慢向祠堂挪动,尽量拖延时间,仿佛在等着叶墨改变主意。
“你腿脚不好?”
忽然,叶墨一句话,惊的叶辉差点五体投地。
“没,没有。”
叶辉这才加快了步伐,在胡安注视下进入了祠堂。
“大公子,你自求多福吧。”
胡安轻声嘀咕一句,悄悄合上了祠堂大门。
伴随沉重大门关闭的一瞬间,叶辉仿佛看到了地狱。
“爹,我回来了……”
他努力保持镇定,朝着眼前叶墨的背影轻轻唤了一声。
叶墨缓缓转身,一双阴鸷的眼眸中,透着一丝无可掩饰的疑问。
叶辉吞咽了下口水,挤出一丝笑意:“爹,您找我回来,是有什么事要吩咐么?”
叶墨收起身上的气势,转而露出一副慈祥的面容。
“辉儿啊,爹找你来也没其他要事,只是想要问你一件事,你要老老实实回答,不可以有任何隐瞒。”
叶辉不断点头:“爹您是知道的,儿一向老实本分,不会对您有任何欺瞒,您问吧。”
叶墨:“两年前,江南织造局从越国进贡的那批金缕丝衣原料,你动没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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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辉心头大惊,忙道:“爹,当时我不是回京养病了么?那批金缕丝衣原料,和我无关啊!”
叶墨听完,立马收起了笑容,沉声说了句:“你给我跪下。”
叶辉本能直接跪在地上,距离蒲团都还有半步距离。
下一刻,沈浪交给叶墨的那封书信直接丢到了叶辉跟前。
“你先看看这个。”
叶墨说完,直接坐在了牌位下方左侧位置。
叶辉颤颤巍巍打开信封,等看完上面的内容后,不由惊呼起来:“爹,这是诬陷,诬陷啊爹。”
“事到如今,还敢欺瞒我?”
叶墨两眼一眯,神色变得前所未有严肃。
“串通江南织造监察,一起私吞金缕丝衣原料,转而通过卖给太极国牟取利润足足二百六十万两白银,你分得其中一百六十万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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