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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少府的绣娘已经住进梅苑。”
舍人崔兴宗捧着一个扁长形漆盒走过来,轻声说道。“这是少府织出来的氎布,织染署令请你品评。”
暗暗松了口气,李元婴看向被打开的漆盒,只要不谈论云鹤府就好,大耳贼的起名天赋再次震惊某,和后来某位女帝设立的控鹤府,重名度真心高。只是后者为招纳男宠而设立。还有,云中鹤这个名字,不论是那位喜欢水莲花的康桥诗人,还是他表弟下的四大恶人之一,都很渣。
某喜欢美人不假,但某既不渣也不T狗,某想当拥有大海的男人!
“这是他们织出来的,而不是从采购到的氎布里拿出一块来,滥竽充数?”
李元婴看向崔兴宗,表情严肃地问道。
不是不相信他们,而是……若是唐朝就能织出这种布,那为什么黄道婆要在崖州,跟着别人学习那么久?这不科学,很不科学!……
不是不相信他们,而是……若是唐朝就能织出这种布,那为什么黄道婆要在崖州,跟着别人学习那么久?这不科学,很不科学!
崔兴宗叉手一礼,说道:“确实是他们织出来的,窦少府一直在那盯着,某亲眼看着他们剪断线,从织机上取下来。”
拿起布的一端,迎着太阳看,李元婴长长叹了口气,感叹道:“巧思如斯,当赏百金!阿兄幸甚!大唐幸甚!”
李靖和唐俭听到李元婴的话,站起身来到他身旁,一起赏布……
……唐俭看向崔兴宗,急切地问道:“一斤白叠子出多少布?”
“广尺有八寸,能斤花织丈布。”
崔兴宗从袖子里取出一个小卷轴,双手奉给唐俭,说道:“唐傅,这里是他们纺线和织布过程的详细记载。”
唐俭展开卷轴来看……记录的还真是详细,纺线浪费掉八两七钱,织布浪费掉三两五钱。纺线浪费掉那么多,是因为想尽量抽出类似蚕丝粗细的线来。努力五日后,能达到三十升(古代的布以八十缕为一升,一缕就是一根。十到十五升便与后世的细麻布相近,二十到二十五升,可以和精细夏布相媲美,三十升便可以用来做天子和各个诸侯的帽子),再细就会易断。
放下氎布,李元婴接过卷轴,看到三十升的字样,想到了马王堆出土的薄如蝉翼的素纱蝉衣,又想到邕州(今南宁)的苎麻细布,暑热之时穿它做的衣衫,自清凉无汗。汉代以来便被称为名品,仅供阿兄使用。
为什么知道清凉无汗?很简单,某与兕子和雉奴每人能得到一匹,多了就不要妄想咯。
“细布降到二十五升,用于最后选定花魁那一场。”
李元婴将卷轴递给李靖,看向崔兴宗吩咐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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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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