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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新世界生活的三个月,信玄已经听说了不下一百条五条悟的花边新闻,这些谣言全都毫无根据,只不过是捕风捉影罢了。
信玄无法想象五条悟爱上某个人。
他第一次见到五条悟,白发的小男孩身穿浅色和服,正在庭院里荡秋千。五条悟漠然地望着天空,两只眼睛像无尽的苍穹、像海洋、像闪耀的帕拉伊巴碧玺,唯独不像人的双眼。
与其相信五条悟爱上一个人、还把那个人的照片藏进项链里,他宁愿相信伏地魔爱上了感恩节的火鸡。
他一阵恶寒。
“小道消息罢了。”
信玄并未把这件事放在心上,端着酒杯朝露台走去,“敦君,我们去看东京的夜景吧。”
中岛敦同样不喜欢宴会嘈杂的环境,点点头:“我也觉得室内太闷了。”
二人推开落地窗,来到无人的露台。这里恰好能将整个东京尽收眼底,中岛敦和信玄靠在大理石护栏上,望着被灯光簇拥的晴空塔。
中岛敦开心地说:“信玄,一年前我被赶出孤儿院,在街头饿得晕倒,结果今天却能衣食无忧地和你一起看夜景,命运真是奇妙啊。”
信玄同样感慨万千,一年前,他也不敢想象自己能过上朝九晚五的日常生活。
信玄拨了拨中岛敦被风吹乱的头发,说:“是啊,谁都不知道未来会发生什么,也无人能预料到明天会和谁相见。”
中岛敦不好意思滴笑了,理顺自己凌乱的刘海。
“虽然我比信玄大半岁,但有时候,会觉得你才是哥哥呢。”
信玄心说那是自然,加上穿越到过去的岁月,他的心理年龄大概和福泽谕吉不相上下。
二人闲谈时,身后突然传来嘎吱一声,落地窗被人推开了。
来者是名穿便服的黑发男子,戴着口罩,目测不到三十岁。他穿一条米白色的宽松长裤,紧身短袖勾勒出胸腹部的肌肉线条,显然是多年锻炼的成果。
信玄觉得此人非常眼熟。
男子将口罩摘下来,露出一张与身材极度不符的清秀的脸,嘴唇上有道伤疤。
他冷冰冰地看着中岛敦和信玄,目光让人联想到饥饿的野狼,不怒自威,浑身弥漫着强烈的威慑力。
他问:“咒灵是不是在你们手上?”
咒灵?
看来是禅院家的人。
信玄盯着男子打量半晌,终于把他的脸和记忆中某个黑发男孩对上了。
禅院甚尔。
他想起自己半分钟前说的话,“无人能预料到明天会和谁相见”
。
这该死的乌鸦嘴!
作为御三家唯一的无咒力子嗣,禅院甚尔令家族蒙羞。
信玄曾以体术老师的身份在禅院家授课,那时候,禅院甚尔还是个缄默的六岁男孩,每天上课都抱着膝盖坐在道场角落,饱受其他孩子的嘲笑和排挤。
幼时的禅院甚尔比五条悟还棘手,他充满攻击性,拒绝信玄的接近和示好。信玄花了整整半年,才让他对自己放下戒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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