悟空追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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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第2页）

“阿花，公司给你机会，派你去意大利进修，盖掉关晴那个臭三八，你去不去？”

我想都没想：“我要留在他身边。”

“要你帮他造假，偷税漏税，你做不做？”

我想一想：“那算什么，再卑鄙的事情我也不介意。”

“如果发觉他同别人在一起，你会怎么做？”

我不响，拒绝回答这种愚蠢的问题。

“你先回答我！”

张明睿不依不饶。

我沉默住，过了好一会儿才缓缓答道：“如果我是你，永生永世都不会离开他，不管发生什么事。”

空气有一霎那的凝固。

“哈哈哈！”

他终于凄惶地大笑起来，呛着嗓子，连话都说不出来。

我静静望着他，任由他笑个够。

直到他平静下来，面孔苍白，只怔怔地说了一句：“没想到了解我的，竟然是一个女人。”

我这才不客气地回敬道：“没想到和我一样想法的，竟然是个同性恋。”

“阿花，你真彪悍！我自杀，简直是个蠢蛋！”

他低声说道。

我点点头：“你知道就好。”

“我很小就怀疑女人是另外一种生物。”

他喃喃自语：“念中学时，我把一本纪实书借给同桌看，没想到她翻了几页问我：写得好恶心！作者是不是瞎编乱造的？吓，她们的智力永远只停留在一个阶段，只配白衣白裙抱只洋娃娃在钢琴边坐一辈子，不像真人，倒像动画片中的人偶……”

我没有接话，忽然想起邻居小女孩曾经问过我：“阿花，你爸爸到底是好人还是坏人？

当时的我顿时语塞，不知该如何解释。

是有好人家的孩子，他们眼里揉不进一粒沙子，只有白与黑，忠和奸，只要衣裤上染几个脏脚印，便成了一辈子的污点，这样龌龊，真是难为他们了。

他们只相信在书本上看到的，其他统统都是骗人的。当然，我们也是骗人的。

我们过的又是另一种生活，与他们完全不同的一种生活。

不知怎么的，一下子就想远了，以前的事情全都从脑海中跑了出来。

我回过神，收起心绪埋怨张明睿：“这样看不起女人，我怎么还会在这里同你废话？”

“不，不，阿花，你跟她们不一样。如果女人都能像你，我可能就不会这样……我对女人实在太失望。”

他颓然道。

我摊了摊手：“不，其实我跟她们是一样的，张明睿。我也想念大学，穿白衣白裙弹钢琴，有洋娃娃陪我。但是我想要的一切，都要靠自己的双手去争取，可惜资质不够，只好放弃，不是每个灰姑娘都能变成公主。我很小就已明白这个道理。”

“我们要不要结婚？”

他闷声说道：“女人当中，我也只受得了你，反正早晚都要跟女人结婚。”

“嗄？同性恋向我求婚？”

我瞪大眼睛。

“同性恋怎么啦！”

他不满地叫起来：“别看不起同性恋！你们整天叫嚷着爱情爱情，根本还没同性恋懂什么是真正的爱情！”

“是，是。”

我低声下气，不敢反驳，也许……他说得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