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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第1页)

“为什么?”

“……你过去总是拒绝‘我’。”

他摸摸下巴,沉思着说,“我和你聊天,讲笑话,问你接下来命运会怎样变化,而你对我说过的最多的一个字是‘不’。”

厄里亚觉得人的演技可比恶魔差多了。

他拿起前方的国王棋,干脆配合着说:“所以你仇恨命运。”

“我没有。”

‘领主人’矢口否认。

“你有。”

厄里亚把玩着象棋,低声说,“我见过一个平行宇宙的蝙蝠侠,他让我‘怜悯’他,这不是一句祈求,而是指责。命运之主的存在展现着注定生的悲剧,任何敢于反抗命运的人,仇恨都理所当然。”

“那是个假象!”

身穿黑白制服的人一下站起身,声音不自觉地高昂起来,“愤怒蒙蔽了‘我’的眼睛,我说我仇恨你,但实际上呢?直到很多年以后我才意识到,得知‘命运’有形是反抗者这一生中最幸运的事情,因为无论他们做出什么选择,最后都能将结局归咎于你,而不是自己。”

“……”

“但我依旧会怨恨你的拒绝。”

他说,目光炯炯地看着厄里亚,“现在,在这个宇宙,如果我说出那句话,你仍然会选择离开吗?”

厄里亚:“……”

啊???

他差点没反应过来,一瞬间都不能确定是领主人的记忆影响了人的人格,还是人在玩什么奇怪的p1ay。局面瞬息万变,出了任何一个人类能够理解的范畴,厄里亚被镇在原地,眼睁睁看着‘领主人’往前迈了一步,轻飘飘地张开手臂环绕过来,在他耳边说道:

“我要向你道歉。对不起,厄里亚,忘掉我说我曾经恨过你那些话吧。”

“实际真相是,我爱你。”

这一刻,厄里亚咬紧牙关用鼻腔深吸一口气。

不得不提恶魔在揣度人心一事上的精妙,它和人说出的话竟在毫无默契的情况下有八成相似,而眼前的人是真的人,他的呼吸,他的心跳,他的躯壳,他的灵魂全部都近在咫尺。这让厄里亚条件反射地抬起手

他得用力捏紧对方身体的一部分,才能缓解此刻从胸膛一路泛到喉咙的,宛如想要吞噬什么东西的痒意。

“别克制。”

‘领主人’心跳度明显加快了许多,脸上却看不出来,淡定地对厄里亚轻声耳语,“如果你不想让我将你和过去的‘命运’混为一谈,那就向我证明你们之间的区别。”

厄里亚色令智昏,自控力迅下降,不过仍保有一定理智:“你不去把制服的颜色换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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