悟空追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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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九】

彼岸花开彼岸殇，花开花叶永不见，这种不在三界五行之中的花妖娆荀灿，只要走近奈何桥就可以看见，它们一直都在弱水的彼岸牵引亡灵转世投胎。佐助没想到有一天这些该是古籍上的传说会出现在自己眼前，他更没想到宇智波鼬会拒绝和他一起返回人世。

“为什么？”

比平常高几分音调的质问，佐助望着走在自己前边的男子满脸不解，黑眸甚至带上了怒意。一路下来虽不能说是历尽千辛万苦，但也不是像散步般轻而易举走到此地，路程中的故事不多，却个个都是他最不愿经历的，他的目地就是带他回去，未曾想过他会拒绝，理由还那么荒唐可笑。

“十年前我曾来过这里。”

不知道是不是在回答佐助的问题，男子走在花丛间轻轻开口，他停下脚步微仰头遥望远方，望着那成片的艳红蓦然想起那年。

一样妖娆的颜色，带着浓重的血腥味，弑亲灭族，苍白的月都染上红色，数不清有多少的亡灵围绕在他的身边叫嚣。之后不管不顾为了某个人闯下地狱，机缘巧合遇到刚从人界归来的孟婆，有着同样目地的两人合作一路杀到幽冥之殿，在那他卖了自己的一生。

——请您在生死簿上给宇智波佐助，十年命。

——呵！凭什么？

——我用一生，换他十年。

那个时候冥界地狱地府……所有地下组织刚好是互相争夺地盘的时候，他答应用一生来协助地狱抓捕亡灵以助地狱一统地下。自此本该在灭族之时一并死去的宇智波佐助，多了十年阳寿，他不后悔一生都在杀戮之中度过，他后悔的是没能多给佐助一点什么。他的弟弟，他唯一的弟弟啊。

宇智波鼬静静的把所有事情讲给佐助听，语气淡淡的仿佛在说别人的故事一般，但是佐助的心却揪成一片，片片都是蚀骨的痛。他至今才明白宇智波鼬为他做的太多太多了，多到每一件都化成一块云，层层叠叠，重重的压下，把他打入最冷的深渊。佐助不想在深渊，他想带着宇智波鼬去温暖的人间，他待在冰冷的地方已经够久了。

“你必须跟我回去。”

再次重申自己的想法，佐助伸手拽住了宇智波鼬的衣袖，大有他不依就强带他回去的样子。

一阵风突然吹起，带起成千上万的红色花瓣，它们飞舞在整个世界，像是黑暗中带着萤火的虫儿。

地狱是死亡之城，不会有风的，佐助奇怪的看着满天的花瓣，身边的鼬突然就开口，他说：“生命之树，莫回她真的取回了。”

闻言佐助顺着鼬的目光往远方看，就看到在远处的黑暗中，有一道光正撕破那浓稠的黑幕，带着生机的光耀眼了那方天地。

“生命之树，女娲后人神木一族的宝物，就如地狱轮回六道一般，亡灵可以从那新生。”

佐助还未开口问鼬已经抢先解释，说完他就往那方走去。

大地突然一片震动，像是有什么在往下扎根，世界突然陷入了混乱之中，记以无数的亡灵在空中飘来飘去。一瞬间四周像是煮沸的开水，不断发出刺耳的尖叫，亡灵就像是翻滚在其间的鱼，躁动不安。混乱中佐助没能抓紧手中的衣袖，等一切平静之后他发现那个如墨竹般的男子已经走在了离自己很远的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