悟空追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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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惜儿，怎么还没有回来？”

步若痕见天色已经渐晚，不免有些担心，“妈，你千万不要惜儿晚上出门，一个女孩子很不安全的。”

“我知道，我只是让她到楼外的超市买点东西，很快就会回来了。”

林如珍让自己镇定冷静，一边洗菜一边用和善的口吻说道，“痕儿，有一件事情妈想和你商量商量。”

长痛不如短痛吧。

“妈有什么事你决定就好，这个家你最大，我和惜儿都听你的。”

步若痕来到气炉边轻轻揭开了汤锅，用长勺去搅动锅里有东西。

白色的蒸气袅袅上浮，拂在了步若痕细白精致的脸上，幻化出一片朦胧。

“痕儿，你喜欢风先生吗？”

林如珍选择温柔的问话，她也不想立即打击到步若痕。

“妈，你怎么问这个……”

步若痕一听侧过头来，脸上的红晕不知是因害羞而生还是被蒸气所热。

“如果你不喜欢风先生那么及早离开他，如果你喜欢他……”

林如珍的后面的话因为内心的痛苦而隐没在喉。

“妈，我会和行歌结婚的。只要我一毕业我们就会结婚。”

步若痕感觉到有一丝不安，立马表态。

步若痕疑惑心中怎么会有一股恐慌在慢慢地揪紧她的心呢？握着勺的手都有些微发抖。

“若痕，你帮帮惜儿吧。”

林如珍还是忍不住说了出来，手中握着的菜叶已经成渣了。可见她的内心也不好过，陷于两难。

“帮惜儿？她……怎么了？”

步若痕的脸蛋渐渐褪去了血色，她极力稳住她越发颤抖的手。

“你不是知道吗？惜儿已经是风先生的人了，她才十八岁啊。”

林如珍的声音带着哭腔，“痕儿，你成全一下惜儿吧，她说除了风先生她谁也不嫁。她的一生不能这样毁了……算妈求你了……”

步若痕手中的勺子“铛”

的一声摔落在地砖上发出了清脆地响声。她感觉本来温热的血液在那一瞬间冻结成冰，寒冷刺骨。整个心脏被母亲林如珍的话给掏空了，感到心中空荡荡地生疼，就算她极力隐忍也无补于事。

她咬着下唇，用力地咬着，细白的手指用力紧紧地攥着不想手发抖，可是尖尖的指甲刺得掌心细嫩的血肉生疼。

“那……我的一生就可以毁了吗？”

步若痕心里悲痛交加，一片冰天雪地。

“若痕……”

林如珍看着步若痕如鬼魅般面容苍白，心里一阵激荡。

她上前去握着步若痕地手，冰凉冰凉，心里一急：“若痕，你不要吓我……你要怪就怪我……是我不好，是我自私地想惜儿好……”

“就因为惜儿比我小吗？因为我是姐姐就必须要牺牲？”

步若痕从林如珍的手里抽出了手来后退发两步，“妈，我也是你的女儿，你怎么这么忍心让我痛苦？”

“我……”

林如珍一时无语以对，两手绞动着身上的围裙，一脸愁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