悟空追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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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已經公式中標結果了，居然還能反悔嗎？」

……

「真的要從溫氏高價採購嗎？」

……

「是不是季明傑他們在背後搞的鬼啊？」

……

二十分鐘的車程里，季昕予每隔一段時間便從后座抬起頭，心虛地問上一句。

然而，6深和史晨一個埋頭工作，一個專心開車，理都不理他。

短短兩天的時間，季昕予便又回到「透明」狀態了。

那天自然回應他的6深，和耐心幫他解釋的史晨，都如曇花一現，讓季昕予有些恍惚，那短暫的正常交流，是不是自己出現的幻覺。

很快，panamera在尷尬的沉默中停在了寧市最高建築的門口。

史晨從駕駛座下車，制止了門童替6深開門的動作，將車鑰匙遞給他後，親自拉開了6深那側的車門。

門童向6深鞠了個躬，又對史晨點了點頭，然後嫻熟地坐上了駕駛位。

季昕予看著他行雲流水的動作呆了一瞬，然後兩人的視線在內後視鏡里尷尬地相遇。

「抱歉。」門童立馬作勢要下車，季昕予便率先推開了車門。

每次都是同一輛車、同樣的位置下車，待遇卻大相逕庭。

年會時，一下車便被6深親昵地摟在懷裡；市政府前，好歹6深也在原地等他跟上；而這回，他才剛下車，6深和史晨已經進到大堂門內了！

這每況愈下的地位，可太刺激了。

季昕予甚至來不及抬頭看一眼雄偉的大樓，便抬著酸軟的腿，小跑著跟了上去。

萬一沒跟上進不去了，豈不是更加丟臉！

所幸，6深的步伐並不算快，季昕予很快便跟上了，甚至微喘著，自然而然地勾上了他的胳膊。

「……」6深斜睨著那隻搭在自己胳膊上的手，十分嫌棄。

季昕予便靠近了些，煞有介事地環顧四周，低聲說：「不是要在公共場合演情侶嗎？」

「不用。」6深將他的手撥開，目不斜視地往專梯方向走。

季昕予不死心地又貼了過來，小聲說：「要的要的，這裡人多眼雜，不然以前那些戲碼不就白演了！」

6深在電梯門前站定，看傻子一樣五味雜陳的眼神瞥了他一眼。

「賽格一向以堅守顧客隱私為第一原則，」史晨見6深再次撥開了季昕予的手，便幫自己老闆解釋道，「更何況，連服務生都沒讓跟著，這周圍半個人都沒有。」

好吧。季昕予扁了扁嘴，他只是覺得原材料的事情有些愧疚，想緩和一下尷尬的氣氛而已。

「叮——」清脆的提示音後，電梯門應聲開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