悟空追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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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好。”

刘伯看他这个样子，心里就明白了几分，他也不多说只是转过头去开车。

陈言心里忽然钻上来点类似于愧疚的感情，但是他自己也说不清楚到底是什么感觉。

回去的路上，刘伯几次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开口了。

“到家的时候，和老爷打个电话吧……这几年他过的也辛苦，我就没见他怎么笑过，三个孩子……三个孩子……”

刘伯显然是想到了什么事情，脸色一暗就不再说话了。

忽然一种莫名的烦躁泛上来，陈言看着刘伯鼓励的眼神，拿起了手机。

咳……

他拨通了电话，在一阵短暂的音乐过后，传过来那阵熟悉的男音。

“爸……”

“恩，我在。”

“我，如果真的出去读大学，会好好照顾自己的。”

“恩。”

“我……会回来看你的。”

陈言的手指微微一动，陈莫年的脸在他的脑海里浮现出来，隐隐中带着点妖异醉人的味道，“不会再像以前那样。”

“恩……”

男人隔了很久，忽然传过来一句话。

他的声音里带着沙哑。

“那就好。”

起航与大学

陈言把最后一份行李装上车，陈默抱着胸站在他身后，少年颀长的身子靠在车子边，却没有任何的动作。

陈言转身抱了抱这个和自己带了两年多的弟弟，在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时候，陈默居然已经长到了差不多可以和他平齐的高度了。

在这样离别的时候，陈言居然生出了打趣的心思，他整了整陈默的领口，笑着对着少年说。

“要好好照顾自己啊，不要哥不在就哭鼻子。”

和他所想的一样，陈默在听到这样的话以后微微皱了一下鼻子，一副不能苟同的模样，紧接着少年的气息缠绕上来。

“说真的，我真舍不得。”

陈默站在原地，微微扬起脖子看着陈言。

陈言笑，旁边的司机已经传出来了催促的意思，于是他伸出手最后一次拍了拍陈默的头。少年皱着眉头有点反抗的意思，最后还是什么都没有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