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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到如今,司徒娇真正是进退两难,留李妈妈在慈安苑,她不愿意;不留李妈妈在慈安苑,伤了刚刚才连起来的父女情分,传扬出去也让她自个落得个对祖母不孝的坏名声。
只是若她不做点什么,只怕李妈妈心里也会伤心。
比起伤了与司徒空那点父女情分,司徒娇其实更不愿意伤了与李妈妈之间的情分。
她与李妈妈是主仆,更是师徒,甚至说是母女都不过分。
想当年李妈妈为了专心照顾刚刚出生并早产的司徒娇,可是把自个才三个月大的儿子早早地断了奶。
若没问过李妈妈的意思就让李妈妈在慈安苑伺候老夫人,司徒娇的确做不出来。
正在司徒娇满脸纠结地看着司徒空并要开口说些什么的时候,只见老夫人那屋的门帘一掀,李妈妈从里面走了出来。
李妈妈的脸上的表情有些怪怪的,只见她几步走到司徒娇身边轻声道:“小姐,老奴有一事不明,请小姐参详一二。”
“何事?说来听听。”
司徒娇见李妈妈的脸色有些凝重,看来老夫人身上还有其他的问题,顿时先将纠结放在一边沉声道。
此时司徒娇身上的气势变了,整个人如同脱胎换骨了一般,变得严谨而认真,完全不像是十二岁的小少女。
“老夫人的身体看着健康,实则不然,刚才老奴又细细替老夫人把了脉,总觉得老夫人的体内有股子奇怪的气息。”
李妈妈蹙眉道。
“怎么样的气息?妈妈可描述得出来?”
司徒娇略作沉吟道。
若老夫人待见司徒娇,司徒娇自然可以进屋去亲自把脉,可偏偏老夫人下过明令,不让司徒娇内屋,故而司徒娇就算再好奇,也只得靠询问李妈妈的感觉来分析老夫人身体的异状。
“老奴很难说清楚。唉,小姐若是能进去把个脉就好了!”
李妈妈看了眼已经被她们主仆觑得一楞一楞的司徒空,长长地叹了口气道。
“呵呵……”
司徒娇满脸的苦笑,这可就没辙了。
应允
司徒娇与李妈妈之间的窃窃私语,虽然声音不大,不过却也没有刻意不让别人听到,因此此刻在院子里的几个人都听得个明明白白。
这下不但安嬷嬷楞住了,连司徒空和司徒阳父子也都看着司徒娇和李妈妈,目光中有些莫名的情绪流过。
“妹妹会医术我知道,不过,我好像听说说妹妹是同李妈妈学的医术,可为何祖母的病情,李妈妈还要与妹妹探讨?”
楞了半晌司徒阳终于忍不住开了口,问出了司徒空和安嬷嬷心里的疑惑。
“这事吧,少爷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小姐的医术是老奴启的蒙的确没错,只是少爷应该听说过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更何况术有专攻,老奴以前学的多是妇人养胎保胎,自夫人将小姐托付给老奴,老奴的精力就投放在小儿的病症上了。
小姐学医的目的,则是一心要治好夫人的体弱症,专攻的是妇人之症和一些疑难杂症。
对夫人的身子调理和老夫人的病症,小姐的医术已经远胜于老奴。
事实上,小姐对针灸之术更是极有天赋,老奴远不及矣,给建国公府的老夫人治头疼症的针灸手法,老奴还是小姐教的呢!”
李妈妈微微摇了摇头,先是疼惜地看了眼司徒娇,这才慢慢将缘由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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