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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扬避开吴越的凝视，不自在地岔开话题。

“你这叫没什么？你自己看看，你都成什么样了？乔乔，你还当不当我是你的好姐妹？如果你觉得我吴越当不得你的姐妹，那你可以不说，我也不会再问你，我马上就走！”

吴越将乔扬拉到镜子面前，指着镜子里那脱了形的乔扬，气极地说道。

“越越，越越”

看着镜子里自己那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听着吴越虽然严厉却充满关切的话语，乔扬再也忍不住内心的酸楚，抱着吴越痛哭失声。

“什么？乔乔，你，你，你要不是我正好来南陵出差，你是不是要瞒着我一辈子？你究竟当不当我是你的好姐妹啊！你就让高万林那个人渣这样欺负你？！”

听完了乔扬对自己这几年婚姻生活的陈述，吴越几乎气得暴跳如雷，最后指着已经平静下来的乔扬，一付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我”

乔扬看着怒不可遏的吴越，喃喃了半天也没再说出什么来。

“你说你怎么会变成这样？你要貌有貌，要才有才，怎么就会败在个小三的手下？你啊，唉，早知道当初就不该让你认识高万林！”

吴越看着已经被生活完全磨去了棱角的乔扬，最后只恨时光不能倒流。

“越越，日子是我自己过成这样的，我哪里有脸与你说这些？要不是为了昊昊，哪里会拖到今天？再说当初谁会知道高万林会变成现在这样？又谁能知道他的内心是如此龌蹉，如此不堪呢？”

乔扬自然明白吴越语里的意思，怕她会为此自责，加上与吴越的一席谈话，倒将心中的郁结给释放了出来，反倒没了初见吴越时的那种颓废。

“这么说来，你们明天办手续？”

吴越从乔扬的陈述中，自然已经明白他们的婚姻已经走到了头，不可挽回，但还是再次确认。

“嗯，明天。你看，这就是我们的离婚协议。”

乔扬从房间里拿来了他们的协议，递给吴越。

“乔乔，你这是要净身出户？不把昊昊带在身边，我倒是赞成，带个孩子再婚要困难得多，毕竟你还年轻，总还是要再找个伴。但只带走你父母给你的，其他的全留给高家，是不是太便宜高万林了？”

吴越逐字逐句地仔细看了手上的离婚协议，然后抬头看着乔扬，眼神中是明显的不赞同。

“我的那部分说好全是给儿子的，我想他再怎么着，也不会亏了自己的儿子吧！”

显然乔扬对高万林最终能不能将这部分用到儿子身上也是没有太大的信心。

“乔乔，我是该说你善良好，还是该骂你愚蠢好？唉，算了，这到底是你夫妻之间的事，我只是个外人，多说无益！钱是身外之物，早点离开那个人渣也好，省得将你的命搭上。”

吴越虽然生气乔扬的不争，但想到乔扬在一个无爱的婚姻里独自挣扎了那么几年，她的心里真心为乔扬心疼，她是真心希望乔扬能够尽快从不幸的婚姻中解脱出来。

“越越，与你说说，我心里好过多了，要不然这一件件一桩桩的事，憋在心里都快要把我憋疯了越越有你真好！”

乔扬将自己的头靠在吴越的肩头呢喃着。

“你啊，都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去年叔叔、阿姨出那么大的事也不告诉我，要不是我从电视上看到消息，都赶不来送他们最后一程；你与高万林之间的事，不能与其他人说，我们之间是什么样的感情，婚姻都走到最后了还是不告诉我，你啊你，我真的想敲开你的脑袋看看你的脑袋里都装了些什么！”

吴越对这样的乔扬虽然也是相当的生气，更多的却是心疼。

“越越，别生气了，我以后什么事都告诉你好不好？就怕你到时会烦了我。”

乔扬见吴越虽然沉着个脸，但眼中全是心疼，知道她并不是真的生气，不由地祭出大学时代吴越经常用的手段，撒娇卖萌，尽管她做不到那么自然，但两人之间的气氛倒是缓和了不少。

“乔乔，既然一切都定下来了，那么从现在开始你要打起精神，一切从头开始。走，我带你去个地方。”

吴越轻轻抚摸了一下乔扬略显粗糙的脸，心中顿时有了主意。

吴越带着乔扬来到了她名下的连锁美容院，陪同乔扬一起做了个全身的护理，虽然没能让乔扬变得容光焕发，但总算没有了初见时那般的憔悴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