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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跟她一样来自于寻常凡人界、凡人家族出身的普通外门新弟子,半年间哪里来这么大一笔灵石专门用来谋害她?
“这一点,我们也曾怀疑过,但其实也并不算什么疑点,毕竟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胡为在此之前或者有过什么特别的机缘所得也说不定。”
江堂主道:“总之,不论他的东西是打哪里来的,都并不影响到其他完整证据链的合理性以及对他的指向。”
所以,你还有什么质疑与不满的地方?
江堂主并不认为区区一个云开会跟宁哲真人般难缠,当然,就算这两人真一个鼻孔出气不依不饶,他也不会由着瞎闹。
执法堂做事从头到尾并无问题,任谁来了都经得起查办,谁若不愿意接受这个结果,那便自己去查,看还能查出个什么花来。
反正江堂主自己觉得一切合情合理,并没有什么问题,想要肉里挑刺,也得看他搭理不搭理。
云开见状,心中已然明白这件事不论真相如何,怕是最多也就查到这里为止。
不得不说,胡为作为凶手这个结果,从头到尾整个案卷的确挑不出什么明显的问题。
所有证人证词证物都相当完整,看不出人为造假的痕迹,逻辑上也基本圆得过去,单案子本身而言着实没什么好再质疑的。
“禀堂主,弟子没有其他疑惑了。”
云开还是不认为胡为一定就是真凶,除了直觉以外,关键是这人现在根本找不着了。
人不见了可以说是畏罪逃宗,同样也有可能是被杀灭口,不同的可能性所引伸出来的含义截然不同。
只不过,执法堂的态度已经很明显。
江堂主觉得事情查到这里已经完全对得住她这个受害人,对得住执法堂的责任良心,毕竟所有查到的东西并无问题,也足够他们结案。
唯一一点不足为道的可能性再揪着查下去费时费力且极可能结果毫无不同,为了她这么一个普通弟子,根本不值得那般兴师动众、消耗巨大。
“听听、听听,一个孩子都比你懂事!”
江堂主得了云开的话后,便直接扭头去怼宁哲:“此案调查到此为止,执法堂案卷将封存,宗门也会另行派人继续追查胡为下落。等将来把人抓回来后,定将严惩不贷以儆效尤!”
“成吧,看来执法堂能查到的也就这些。”
宁哲根本不怕惹恼江堂主:“那就先这样,只希望往后可别再出现类似之事,否则你们也没法再找出个胡为、乱为什么的来结案了。”
这话可真是一点儿都不客气,关键宁哲本身还真没半丝嘲讽之意,可越是一本正经就事论事的语气,便越显得像在打执法堂的脸。
他来!
“姓宁的,你少站着说话不腰疼,不满意执法堂查到的结果,有本事你自己去查!放心,你要真查出什么了不得的惊人内幕来,但凡有证有据,江某便是搭上性命也帮你一查到底!”
江堂主真是气坏了,哪怕他知道宁哲为人,知晓本意并非嘲讽,但还是没压制下这口气。
他就没见过宁哲这么闲得慌的人,为了别人家的记名弟子如此掏心掏肺做什么?
跟他在这里较劲嚷嚷什么,有种就跟人家秦真君直接去抢徒弟呀!
“江堂主请息怒,宁真人只是太过担心我们这些新弟子的人身安全,所以才格外严谨了一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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