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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山神又得自由身 青女含泪送句芒（第3页）

老山神固年迈，然甚悉女心。乃借月明之夜，呼女儿至己身旁道：“吾儿之心意，父亦皆知。然句芒非吾族裔，吾族未立与外族通婚之规，况汝已为兖州大王，与外族通婚，岂可为哉！”

青女不对父亲怀怨愤之情，唯默然立于父亲前，泪水不自禁地流淌。老山神乃道：“有事难以明言，明日吾将亲至四镇护使前，告以行程，还当举行盛大欢送仪式。”

青女瞥视父亲，默然点头。山神亦领悟女儿此刻之心情，相拥而泣。

而窗外好奇之白鲲鱼，得窥父女二人之言，即游至句芒面前，将一切告知焉。句芒唯眼泪滚滚而流，默不作声。

白鲲鱼见状，自觉或有得罪之处，深感歉意，唯诺一声，乃游往天空而去。

次日，老山神亲临句芒等人寓所，句芒见之，心中万分复杂，木然不语，仅行一礼，报以敬意，口中无言可语。禺强察觉事态，即迅请老山神上座。

是时，老山神对众人言道：“吾与兖州新领商议，将为诸位举行隆重送别仪式。”

众人闻讯欣喜，异口同声道：“余等深感荣幸，感谢大王之厚恩。”

唯独句芒呆立其中，默不开口。须臾之间，老山神告辞众人而去。

老山神既去，祝融谓句芒道："

今日非往日，青女已为兖州之主，况白鲲鱼前辈刚才亦言：兖州自古无与外族通婚之例，愈不可能矣！"

句芒闻之，默然颔，旋即别过众人，眼中泪光已现。众遂议明日归豫州，以告老山神与青女。

青女此时闻句芒明日将去，愈加悲伤，心中有千言万语，皆当明日与句芒哥哥言之。

时光荏苒，次日晨，山神与青女率众来送句芒等人一行。老山神寒暄过后，故意留青女与句芒独处。青女虽有满腹之言，然面对句芒哥哥，竟将准备之词不能道出，眼中泪水却已在眶中打转。青女心欲道："

句芒哥哥请留下来..."

然话将出口，终未能言。

此时句芒复何言，见青女项上鹰骨哨，乃道："

青女妹妹，能以兹骨哨相赠乎？"

青女即余项上解下，以赠句芒。句芒又以所爱笛赠青女。

须臾，青女已失于人群中，句芒即将出，寻青女不见。

无可奈何，与众归豫州。句芒将乘以行，天忽雪至。蓐收道："

春已多时，怎会有雪？"

白鲲鱼对道："

岂不闻青女在向余等辞别乎？

实惟句芒察之，青女与彼母相同，皆能以泪成雪。此必青女之泪也。句芒乘以半空，犹回顾眷眷，复望兖州，乃有所见。远山之巅，青女独立，以手相招。

青女束之锦绳，或为树枝所挂，辫已不见，但见其黑飘舞于空，如诗如画，甚为美丽。

句芒亦即以手相招，强抑之泪，终于落下。言至于此，敬献诗一，以飨看官：

佳期不定春期赊，春物夭阏兴咨嗟。

愿得句芒索青女，不教容易损年华。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