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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应丁酉年的,是辟开风雨的一道白色灵光,再仔细看去时,层叠的经幢几乎在远天高悬着铺开,像是一道迷阵一样,仔细在看去的时候,一道身形在层叠经幢下若隐若现。
下一瞬,剑气裹着狂风兜转而过,层叠经幢摇晃之间,这才显现出静立在其中的师雨亭的身形。
只这么一眼,丁酉年脸上的惊诧表情就随之散去,紧接着便是似安问下心神来,刺耳的声音之中,满是畅快意蕴。
“哈!小娃娃,你不过是初入黄芽丹胎境界,比着你师父差得还远呢!也想做那捡便宜的事儿?你师父救了我性命,这会儿你自己退走,我不出手伤你性命,算是还了这份恩情了!”
话音落下时,师雨亭的声音清朗的响彻在天地间。
“我初入丹胎境界,确实比不过丁长老顶着金丹威压,亡命奔逃九万里,只是谁有告诉你,是你我生死斗法呢?”
闻听此言,不等丁酉年脸色变化,原地里师雨亭捏起莲花法印,朝天一举,霎时间,漫天的层叠经幢席卷着,像是洒落无尽光雨,片片光雨在回旋间朝着师雨亭捏起的法印凝聚而去。
只眨眼间,再看去的时候,师雨亭的身周哪里还有甚么经幢显照,仔细看去时,唯有一页金纸悬在她的法印上空,镇压着来自四面八方的凌厉气机。
金丹法旨!
眼见得此,丁酉年这儿甚么狠话都没再说,一扭头一转身,架起剑气长河,丁酉年就不要命似的,往远空遁逃而去。
与此同时,师雨亭仍旧擎举着那一页金纸,不疾不徐的凌空而行,可几个瞬息间,似是已经抵至剑气长河近前。
“慢慢跑吧,丁长老,这法旨中封了我师父的五道杀招,你且试一试,能撑到第几道?”
“说来也是没办法的事情,我算计了那个人一回,阴差阳错间逼他不得不远走外海,他许是心中还在生我的气,要想下回能好生见着他,需得备上一份厚礼赔罪才行……”
“跑吧,丁长老,慢慢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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舟头上,楚维阳复又端坐了起来。
这会儿,月华已经被彻底的遮掩在了烟霞雾霭之外。
楚维阳一手掂着莫道忠的乾坤囊,另一手捏着一枚空白玉简,随着莫道忠不断说些甚么,一边将之烙印在玉简之中。
好一会儿,楚维阳这才点了点头,将玉简从自己的眉心处挪开。
“你确定,这处孤岛是你自己偷偷摸摸安排在外面的洞府,不论是家里人还是道友,都不知晓?”
回应楚维阳的,是莫道忠极为果断的点头。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我安置这一处洞府,为的是藏下些从家中捞取的宝材,早先时,我负责为百蛇列岛采购几种独有之丹药,不论是宝材还是炼金、灵石,过我一遍手,里头就是许多的油水,可到底是一家一姓的人,这些浮财不好外露,需得另寻地方安置,哪里能教外人晓得了去!”
说及此处,莫道忠似是想到了甚么,迷迷糊糊之中,仍旧紧紧地皱起了眉头来。
“你这人怎么如此的不痛快,我分明已经将法门传给了你,可你绕着圈子问这些,要交给我的法门呢?”
闻听此言,原地里,楚维阳无声一笑。
“好,好,好,我这就将庭昌山的妙法传给你。”
话音落下时,楚维阳手腕一翻,直接将一部道书递到了莫道忠的面前。
“来罢,好生念,用心神去诵念,你自然而然就能参悟得法门了!”
仔细看去时,朦胧月华的映照下,写在道书封面的,是一行古篆字——
《丹霞老母言说噬心唤命咒要旨秘典》
捧着手中的道书,莫道忠忽然间有些犹豫。
“这……这不对……”
回应他的,是楚维阳好似闷雷一样震响在他心神之中的声音。
“念!这是不是庭昌山妙法?既然给你了,咱们之前说好的,那你就得好好诵念!”
“之前说好的?”
“当然!之前说好的!”
“唔,那我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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