悟空追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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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厭反應了一下才記起這是當初兩人一起看電影時，他誇讚那個獵人主角的話。

同時他好像明白了，為什麼o12會成為一個獵人。

「哈哈哈哈哈很酷很酷！」於厭大笑著說。

如果這個時候不特地來向他討要誇獎，那就真的很酷了。很遺憾，他現在這樣主動問出來，一點都不酷，只剩下可愛了。

o12的住處比較遠，他們上了地下城的交通車。

這一次的交通車體驗比上一次好很多，車裡竟然沒什麼人，坐在車上的幾個人不太像是為了生計奔波的普通地下城人，看上去生活都不錯。

於厭看到其中一人頭頂不小心露出的毛耳朵，又看到另一人衣擺下形狀怪異的腿，大致猜到他們可能和o12一樣，是生活在人類之中的高級異變體。

o12忽然抬手阻止了他的注視，於厭湊近他低聲問：「難道在這裡看著別人是代表不友好的意思，會惹來麻煩？」

o12說：「你為什麼不看我。」

於厭：「……」這個意思是吧？

中途又上來了幾個人，看起來有人類也有高級異變體，他們掃過車上的人後，都做出了同樣的選擇——遠離坐在車廂前部的o12。

看起來他們都認識o12，並且對他有些畏懼。

所以能和o12挨著坐，還和他親密耳語的於厭就得到了不少異樣的目光，其中好奇驚異最多。

有一個年輕的女孩子，自以為不著痕跡，其實很刻意地坐在他們不遠處，偶爾飛快掃他們兩個一眼，滿臉都不加掩飾地寫著「還有這種事」的震撼和「他是真的嗎」的懷疑。

來到o12居住的金照區，於厭下車後觀察起周圍的景色。街道上沒什麼人，但比較整潔。

o12的屋子在金照區的入口處，不是典型的地下城堆疊箱房，而是地下城難得一見的獨棟房屋。

這屋子有些出乎於厭的預料，它的外表和規模，與o12的性格不太一樣。

他以為o12會選擇狹窄昏暗且遠離人群安靜偏僻一些的居所。

在於厭打量屋子的時候，有路過的人看見o12，特地過來打了招呼。

「大哥。」

於厭：「？」

o12沒有回應，那人也很習慣，恭敬地喊完人就匆匆走了。

不止這一個人，從金照區出來的人，見到o12都會喊他大哥，儼然是個什麼幫派老大的待遇。

沒看出來，在外面混上半年，麼兒混成大哥了。

「這是金照區從前老大的屋子。」o12說，「你不喜歡這裡？」

「喜歡，挺不錯的。」於厭嘴裡回答，大概猜到了這裡的規則。

地下城有許多的區，每個區都有「老大」，可能這裡的老大曾經和o12產生過讎隙被殺，於是o12就順理成章頂替了他的大哥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