悟空追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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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床？」

「嘎吱」地一聲汽車打了一個三十六度的轉後，公爵突然停止了行駛中的車子。鄧肯的整個身體立刻被猛烈剎車的慣力甩向了前方，頭狠狠撞在汽車前部的玻璃窗上，耐不住疼的鄧肯瞬時發出一陣殺豬般的大叫聲。

剛說了一句「疼死我了。」頭有些暈的鄧肯摸了摸自己的前額，打開後視鏡一看，雖然前額沒有破，卻鼓起了一個大大的青色的大包，鄧肯一臉委屈地剛要繼續說話，就驚恐地發現注視著自己的公爵眼神里突然冒出了可怕的如血般的充滿殺氣的紅光。鄧肯立刻雙手交叉緊握放在胸前，身體緊張地縮成一團，可因為體積過於肥胖，整個人看上去就像一個巨大的肉球。此刻的肉球顫動著嘴唇，發出了求饒的聲音，

「公，公爵，我我我...」

「你為什麼要問這些問題？」公爵的眼睛越來越紅。

「這是人之常常常情，我我，只是好奇，就就問了，」鄧肯努力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結結巴巴地解釋著，

「我以為你你，你想告訴我，不是嗎？再封閉的人，不，不也是希望和別人，分享自己的故故事的嗎？」

「可我不是人！」

「和你一起出來，坐坐一輛車，又聽你說到過去，我我忘記你不是人了。」鄧肯因為恐懼，聲音里已經完全帶著哭腔。

盯著臉上因為驚恐不停留下汗水的鄧肯的臉，公爵眼睛裡的紅色漸漸褪去，終於恢復成了他平日的湛藍色。

「你不要以為我和你說話就得意忘形，我和你們人類不一樣，聽見了嗎？」

用袖子擦了擦額頭的汗水，鄧肯使勁地點了點肥大的腦袋，

「聽見了，記住了，你是吸血鬼，不是人！」

拿出一根棒棒糖，公爵塞進了嘴裡，重啟動了汽車的引擎。

儘管心裡對公爵的過往充滿了極大的好奇，可是一直視自己的生命為一切的鄧肯十分乖巧的在接下來的時間裡再也沒有主動說一句話。因為他感覺到了，如果吸血鬼也有心情的話，公爵此刻的心情糟透了。

「你真的就那麼想知道後來發生的事情？」終於在開出了昨晚經過的那個小鎮時，公爵冷冷地開了口。

不知道公爵是在試探自己，還是真的提問的鄧肯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公爵，顯然此刻的公爵已經徹底恢復了平靜，臉上又浮起了平日什麼也不在乎的神情時，壯著膽子道，

「當然是真的。」

「知道有什麼用？」這個問題在鄧肯的耳朵里聽上去與其說公爵是在問他，不如說是公爵自己在問自己。

」也許可以出自傳？」說出這句話後，鄧肯立刻後悔地低下了頭。

都末世了，人類是不是會滅亡都不得而知，誰他媽的還有心情看一個吸血鬼的自傳。

「這讓我想起幾百年前曾經有個記者找到我，打算給我寫自傳過。」公爵的口氣里透著一股譏誚。

「那，最後寫了嗎？出版了嗎？自傳的名字叫什麼？」好奇心又如洪水泛濫的鄧肯抬起頭，情不自禁又拋出了一堆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