悟空追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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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商場買來的行李箱是黑色的，2o寸，裡面放著換洗衣物和藥品。弄完這些6宜年才去浴室洗漱。

忙碌了一整天6宜年躺上床，反而沒什麼困意。想到明天的旅程，6宜年輾轉反側許久才醞釀出睡意。

大抵被白天的事物所影響，這兩天6宜年偶爾會做夢。

然而夢境稀奇古怪，6宜年會夢到周逢厲，夢到自己像雪球一樣喜歡跳樓。

夢境中6宜年站在陽台的欄杆向下望，周逢厲站在樓下伸手接他。

彼時6宜年還穿著高中校服，他想開口讓周逢厲離自己遠一點，然而一張嘴吐出了一串透明的泡泡。

清晨的鬧鐘準時響起，6宜年驚醒過來。房間的陳設如往常那般擺放，想像中的周逢厲並沒有出現。

6宜年聽著自己怦怦直跳的心臟，慌慌張張按掉了鬧鈴。

今天是個陰天，刷牙的時候6宜年還在祈禱今天不要下雨，不然飛機很有可能要延誤。

根據昨天約定好的時間，老劉會在上午九點來接他們。6宜年洗漱好打開房門，準備下樓吃早餐。

樓下傳來輕微的交談聲，6宜年聽見了保姆的聲音。還有一個男人，聲音聽起來非常耳熟。

6宜年腳步一頓，莫名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

聽到身後的腳步聲在客廳對話的兩人齊齊噤聲，保姆見到6宜年下樓，神情侷促，不安地看著他。

6宜年還站在樓梯上，他怔怔地盯著楊谷青，好像還沒有回過神。昨晚的噩夢令6宜年睡得很不好，此刻臉色看起來特別糟糕。

餐桌上有使用過的碗筷，卻不見李禾芸的身影。

楊谷青神色如常地跟6宜年打招呼，仿佛已經等候多時。

「阿姨提前去了s市，她需要系統的身體檢查。」像之前兩人每次聊天那樣，楊谷青語調平和地開口，「小年，早上好。」

6宜年僵硬地偏過臉，唇色有些蒼白。

楊谷青笑了笑，繼續說著：「周總讓我來接您，他並不希望您出國。」

計劃被對方輕易揭破，6宜年緊繃著小臉，聲音輕輕的：「……哥哥人呢？」

話題繞回來，楊谷青溫和地說道：「周總在s市，您可以去找他。」

款式低調的黑色轎車停在公寓門口，6宜年默默坐進後車座。他抬起頭，看見了前方那個熟悉陳舊的平安符。

楊谷青詢問6宜年有沒有遺漏的物品，6宜年思考片刻，小聲地說著：「房間裡有個行李箱。」

「黑色的嗎？」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