悟空追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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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出锦棠的戒备和不满，朱棣慢慢柔化了脸上的表情，“淑妃，别再和本王怄气了，和我一起回去。”

锦棠往旁边退开一步，毫不退让地拒绝：“王爷既能应允柳妃在外面，又何必为难于我？”

“你和她怎么能一样？”

“又如何不一样？”

对于锦棠的步步紧逼，朱棣一阵气结，但忆起往昔的种种，终究没有把藏于心底的话抛出来，只道：“离开北平之前，本王会一直等你。”

锦棠低头抿唇，待到朱棣的脚步声远去才抬头。

几天之后，在锦棠犹豫是不是换个窝挪比较好的时候，又一人找上了门，却是当了大内侍卫总管的张楚楚。四目相对，张楚楚率先尴尬地移开了视线。接着，张楚楚不管锦棠是不是知道，将宫中最近发生的事尽数转述。

“所以，我找你是想请你回去劝朱棣回北平。”

目光停在那张表情始终如一的脸上，张楚楚发觉自己看不透眼前这个人，为什么对方可以做到比自己更冷静，为什么想要离开燕王府，为什么，让她觉得朱棣在看自己的时候，有时候是在看别人的感觉？

锦棠笑了笑，“你都劝不动他，我如何能劝得了他。”

“我……”

“他若想走，总会有办法回去的。”

语毕，锦棠不再理会张楚楚，转身迈开脚步。因此，没有看到身后的张楚楚望着她消失的背影恍神了多久。

没几日，朱棣在建文帝一句“燕王疯了”

下安全回到北平。到了北平，朱棣即以“清君侧”

之名起兵，发动了整整四年的夺位之战。四年之后，朱棣的军队已经占领全国，并且，大军兵临南京城下。

“什么？你要让我带你进宫？”

“不错。”

锦棠对张楚楚肯定地点头，“有件事，我必须去确认。”

“是什么事？”

看她不说，张楚楚问了另外一个问题，“四年之前你不愿和他一起离开，现在，他回来了，你还是不愿回去？”

“那你呢？是打算回到他身边了么？”

“我不是，我……”

想到仙仙和朱允炆，张楚楚咽下了后面的话。

捕捉到张楚楚流露出的感情，锦棠有些好笑地看着她，连带说出口的话也带了一丝莫名的笑意，“其实，我也不太懂你这个人。你处处逃避开他，又处处为他担忧，甚至在四年前为了他来求我。如今，他胜利在望，你又准备回到他身边。那么，是不是说，你曾经在意过的东西已经变得不重要了？”

听懂锦棠暗中说的话，张楚楚的脸色微地一变，遂转过身，整了整表情，沉声说道：“好，我带你进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