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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宛不死心，舉起油燈湊過去看。

燈光晃眼，溫熱的呼吸又撒在面上，青年果然睜開了眼睛。

這人模樣很好，大概可以說是6宛見過的所有人當中最為俊美的一個。

兩人近在咫尺，呼吸都交融在一起，青年身上散發著淡淡的酒香，那是因為6宛用酒水幫他擦洗過頭髮。

對視了有一會兒，6宛眨了眨眼，臉上的神情在昏暗的燭火中格外無辜。

他放輕聲音，儘量用不太傷人自尊的語氣，柔聲問道：「你真的不想方便嗎？」

6宛容貌並不差。

尤其在燭光下，臉龐、脖頸皆如脂玉一般，青年略一垂眼就能看到他右邊鎖骨偏上的地方有一處硃砂色的小痣，隱藏在衣領下隨著動作若隱若現。

仿佛想要勾著人把手指放上去好好揉弄一番。

青年別開了臉。

6宛當他是害羞，暗自思忖一番，把燈台放置到身後桌面上，取了矮凳上的木盆：「我不看你，你若是還不好意思，我待會兒便把燈也熄了。」

青年緊緊閉著眼睛，一副受盡侮辱的神情：「隨你。」

6宛將他的神情全看在眼裡，默不作聲地替他脫掉褲子，拉開雙腿將木盆至於腿間。

做完這一切，他走到窗邊打開窗，揣著手等青年自己方便。

等身後沒了動靜，6宛轉頭去收青年腿間的木盆，在此期間青年冷冽的目光一直停留在他臉上。

6宛臉上未見半分嫌棄之色，淨手之後過來幫青年整理衣裳。

青年依然盯著他的臉看，神色十分不虞。

6宛看了他一眼，突然掀起被子蓋住他的臉，慢吞吞道：「我要替你擦擦下I身，你稍微忍耐一下。」

察覺到青年腿根繃緊，6宛拿著干布的手一頓。

「人有三急。」他的指尖搭在青年腿根上，剛剛沾了水的手指有些發涼。

他拿起干布幫青年擦拭，動作溫柔，語氣也柔和，又帶了點兒勸青年認命的意思：「你傷的這麼重，往後這樣的日子還多著呢，你若是一直這麼瞪我，我往後都把你的眼睛蒙起來算了。」

青年呼吸一滯，胸口起伏得厲害。

6宛停下手中動作，把手指往青年腕上一搭，發現青年竟有些急火攻心。

「……」

他迅幫青年處理完下身，拉下被子露出他的臉來，青年的嘴唇緊抿成了一條線，閉著眼睛並不看他。

6宛嘆了口氣，心裡覺得這人可憐，暗道自己方才的舉動確實有些過分了。

這怎麼說自己經自己手的頭一位病人，他替青年掖了掖被子，理一理耳邊的亂發，「好了好了，我不過是嚇唬你，你好生休息，我這就回去。」

6宛也不細想，床上之人本就心高氣傲，他將人當成幼子悉心照料，怎會不叫他生氣。

為了讓青年心情好些，第二天一早6宛找到姬慕容，央求她去找掌事長老討回青年手上的扳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