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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日記本還是沈舒平送給他的禮物，說他很多事情不喜歡表達出來，那就寫下來。

沈舒平當時還哄他說：「這樣你今天就可以和昨天的那個自己對話了，這樣一想，是不是還挺有意思的？」

沈煥當時反問他：「為什麼要和昨天的自己說話？那樣不傻嗎？」

大人們真奇怪。

但他還是養成了寫日記的這一個習慣。

顧曳聽到身後的聲音，拎著日記本問沈煥，「你暗戀誰呀。」

沈煥走過去把他手裡的日記本拿回來，「是啊，你說是誰呢？」

顧曳突然有事難受，那種沒有原由，悄無聲息的難受，「啊，暗戀是不是很辛苦。」

「是挺辛苦的，但只要他朝我笑了笑，好像又不苦了。」沈煥收起日記本繼續道：「想著他最後要是不喜歡我怎麼辦，自己堅持不住了怎麼辦。然後你就會發現，喜歡他是本能。」

顧曳悶聲悶氣，「我看到那個人是個a1pha。你還做了一套詳細地a1pha標記的攻略。」

沈煥愣了一下，哭笑不得，原來顧曳還以為自己暗戀別人呢。

沈煥掐了掐他的臉，「那你怎麼沒看到，我還說那個人是討厭鬼呢？」

顧曳被他掐得更生氣了，捂著臉不給他碰，「誰是討厭鬼？」

「是誰從小一直欺負我。」

顧曳把胸膛往前一挺，還挺自豪，「我呀。」

「對呀。」沈煥看他這個樣子挺好玩的，戳了戳他鼓鼓地腮幫子，「你以前還是a1pha，你忘了？」

「那也不要暗戀以前的我了。」顧曳想了好一會，小氣巴巴道：「現在的我會吃醋。」

「好了。」沈煥哄著他睡覺，「只喜歡你。」

「是喜歡現在的我。」顧曳強調道。

沈煥不知道這有什麼區別，但和酒鬼講不了道理，「聽到了聽到了，可以睡覺了吧。」

「要喜歡現在的我。」顧曳戳著他的胸口說，「為什麼要喜歡以前的那個小傻子，他什麼也不知道，我會為你難過的。」

沈煥真是拿顧曳沒辦法，「你今天怎麼老是對我講情話啊。」

「反正不能喜歡……」顧曳還在不依不饒，一想到剛剛誤會沈煥暗戀別人心裡就難受，可聽到暗戀的人是自己，又開始為沈煥難受。

話還沒說完，他的嘴巴就被沈煥吻住了。

這件事他答應不了，怎麼能不喜歡，喜歡各個時期的你。

-

顧曳的生日一過，轉眼就到了沈煥的生日。顧曳正糟心著送什麼禮物給沈煥比較好。

拿定主意後，他趁下午上課前偷偷溜去藥店買東西。

沒想到在排隊收銀的時候碰到同學了，他立馬揣著那盒東西往口袋裡一塞。

同學湊過來和他打招呼，「班長，好巧啊，你也來買阻隔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