悟空追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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攝像緊急暫停，為池衡輸入電話。

池衡順利打通電話，他開著擴音器，俞則臨如青松般清冽的嗓音傳來。他的聲音有些低，約莫是在確認：「池衡？」

池衡一句話沒說，只憑呼吸被發現。

他稍微彆扭了下：「是我。」

俞則臨問：「你到了？」

「沒有。」池衡說，「我騎的太慢，在中途停下了。」話落，池衡的訴說欲抵達頂端，他小聲地抱怨：「我還停錯地方了，偏了一點點。現在倒欠劇組五塊錢。」

俞則臨說：「你在哪？」

「我不知道。」池衡望向旁邊，「在老槐樹下，旁邊是個公園。馬路對面是個大商場，這和我平常去的地方是反方向，我不常走這邊。」

「商場名字叫什麼？」

「星海。」

「好。你在那等我。我過來找你。」

池衡遲鈍地眨了下眼：「流程不是我來找你嗎？」

「因為我抽到的是兩塊錢。」俞則臨直言不諱，「所以是我運氣不好，讓你受苦。一人走一半，很合理。」

「兩塊錢，你怎麼過來？」

「坐公交。」

坐公交？那不是很容易被發現麼。

池衡抿了下唇，不太想讓俞則臨備受大爺大媽的關注。但他沒有更好的辦法，只能承諾：「麻煩了，等節目結束，我請你吃飯。」

俞則臨緘默了兩秒，問：「池衡，你開擴音器了嗎？」

「開了。」

「你關了。」俞則臨說。

「？」

還能關？

池衡抬頭，看向攝像，攝像老師點頭：「關了吧。」

池衡關了擴音器，心中揣揣不安，他懷疑俞則臨要發瘋，乾脆把身上的麥也關了。

他走到一旁，耳熱地問：「你想說什麼？」

「池衡，節目還沒開始。」俞則臨說，「等我們見面才正式開始直播，你知道吧？」

池衡嗯了聲：「知道。」

「我和你說過我喜歡你。」俞則臨道，「你還記得嗎？」

池衡不說話了。

「我會追你的，池衡。如果你想逃，還有機會。」

「你他媽的，煩不煩？」池衡壓低聲音要挾道：「滾蛋，你聽過老子的名號嗎？你在這跟誰搞同性戀呢，我就不是你們那圈子的！」

俞則臨愣了幾秒，笑出聲。

他玩味道：「名號？平海四少？」

說完，俞則臨悶笑了兩聲，無可奈何地說：「池衡，你怎麼跟小孩一樣？」

池衡最不喜歡別人亂稱呼他。